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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小说故事] 【短篇小说】就那么点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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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10-18 19:2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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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妮第二次嫁人,嫁了3车间聂忠。聂忠听了蔡妮的介绍,她长相虽不算漂亮,但面相和善,做饭菜有一手,他也就同意了。再说他已是上30了,娶到蔡妮也是缘分。当年就那样,一桌人吃餐平常的饭,再拿点糖果就成了。
蔡妮自个是二婚了,也说不上害臊,自然就不讲究了。到了晚上,两人合起铺盖卷合着宿舍成了家,也没闹房那一说。聂忠32岁的那一年,二女儿已是满地跑了,俩女娃满到处地撒欢,下班归来时,就围着爹娘叫得沁甜。
聂忠带了俩徒弟,一个叫建国,一个叫拥军,个头胖瘦差不离。俩徒弟手脚上活泛,聂忠嘴上不说暗喜在心。他拿手的钳工手艺,放在人前亮一手出来,男的女的都翘出大拇指夸。俩徒弟也敬爱聂忠,师傅师傅叫得爽快。
俩徒弟要讨聂忠的手艺,尊师也落实在节骨眼。年轻人心眼也活络,想着法子去讨蔡妮喜欢。满屋子到处找活干,到处拾掇细碎活儿。说句大实话,有不少时候,做活没见多大动静,事后蹭蔡妮做的饭菜,倒是没见拉下一趟。
聂忠家的生活也不宽裕,吃的多是红薯、包谷,馒头加面条。这时候蔡妮显眼的机会就来了,看去普通的家常菜蔬,过了蔡妮那双巧手,也能做出挺上口得劲的味儿,让一家大大小小的人,端起碗只管扒,吃得津津有味的。
碰上开资的日子了,赶上蔡妮一乐呵,会蒸上一碗粉蒸肉,端上桌子后,香气飘飘。蔡妮一边招呼,一边朝徒弟碗里夹,剩下粉泥再给女娃。徒弟见了很难为情,只好先接了,再给俩女娃扒上去,就慢慢吃,免得现出馋鬼相。
到了冬天,聂忠家的煤球消得多。这一下,俩徒弟派上了用场。煤球做得快又好,不大不小,把它晒干,堆码在屋檐下。邻居们瞧在眼里,眼红的不行,也会夸上几句,有徒弟好享福。俩徒弟听了就说,师傅就是师父的嘛。
聂忠家的女娃,一个念初中,一个念小学了。成绩不见长脸,只是半吊子水平。聂忠两口子,不太在意这些,只要女娃活泼就行。有时徒弟要接上小学的,蔡妮就摇手说:没事,没事,她能自己回。不会去玩,还算听话的。​  聂忠家日子过得顺气,没见过两口子斗过嘴,也没见谁打骂过孩子,从来只见蔡妮一张笑脸,像是从来都没见愁事。只是蔡妮想生个3胎,说不定是个男孩哩。聂忠总是不上心,也总是很拒绝,绷着脸说,有政策铁板板!
3胎的念想没了,蔡妮也没硌心,她照常笑脸迎人,客气待同事。聂忠更是落意,一门心思指导徒弟。俩徒弟也热爱蔡妮,师母师母的叫得挺欢。那时只有星期日,可俩徒弟哪儿都不去,专门跑聂忠家,揽上蔡妮的活儿做。
俩徒弟享受着蔡妮的爱,如同自己的娘在身边。其实蔡妮也只比俩徒弟大10多岁,开口喊师母有些脸发热。可俩徒弟还是照样称呼,蔡妮也照样答应的高兴。于是高兴之下,俩徒弟就趁机问了,师母,师傅当初咋追的你?
蔡妮倒也坦率,淡淡一笑说,他哪里追我呀,我也没去追他。我有过一段婚姻,只是那男人太花心,我实在受不了,又没孩子,就跟他一刀两断了。后来,师傅跟我牵了线,这就搭上了。那时办事哪像现在啊?真是没法比啊!
这天周末的傍晚,俩徒弟出去玩没合意地方,找姑娘遇不见在意的,又一起去了聂忠家,说是帮俩女娃辅导作业。俩徒弟分工各管一个,在一旁看着女娃摇笔杆。俩女娃还是挺懂事的,哥哥说咋样就咋样,比平常顺畅得多。
俩徒弟在暗暗得意,不料蔡妮突然快步走了过来。俩徒弟开始没在意,一双眼睛还盯住俩女娃写字。蔡妮过来不由分说拽走了建国,一直把他拽到了卧房里,跟他说着很小声的话。拥军见了觉得奇怪,坐不住也跟了进来。
蔡妮脸色没了往常的和气,一脸的瓦灰色,直愣愣地瞧着俩徒弟。俩徒弟见了蔡妮的生气,摸不着头脑,很生疑地瞧着蔡妮。只见蔡妮生气地说知道不知道?我家老聂,最近好像在怀啥心思,不知是招惹哪个女的”​  听蔡妮说出这番话语,俩徒弟更是云里雾里。建国不由放松了脸色,浅浅一笑地说“师母,你说师傅是咋的了?他跟往常一样,处处抢着难活干拥军接过话来说“是啊,师傅忙得团团转,有啥毛病啊?你老可别多心了。”​  蔡妮还是坚持她的看法,听了俩徒弟这番话,话里还是带着气,说:“不是我多啥心,是事实摆在那里。我看啦,老聂是装样儿,暗里头在犯浑!”顿了顿,蔡妮又说:“唉,说句关门的话吧,老聂有小半年都跟我分开睡觉。”
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,注意力跟老成的人肯定不一样。何况俩徒弟还没谈过对象的,哪里明白体会得了那么深。或许蔡妮气过头了,找不到说话的人了,居然不管不顾,把一些很私密很私下的话,也一股脑儿全吐了出来。
罕见蔡妮来过火气,俩徒弟见了很犯难。俩徒弟一再打着手势,反复解释说,话儿说得很肯定很切实,师傅哪里都很正常,没瞧出哪里有不正常。建国不由掻了掻头皮,就问蔡妮:“师母你是听谁说的?咋那么信她的话?”
这事儿明眼看去,就不那么靠谱。十之八九,是蔡妮暗自琢磨的。要不然车间爱嚼舌头的人,风声一起就会猫一旁,东家长来西家短,鸡毛蒜皮嘀嘀咕咕。可就是在最近的时间,没听过谁说叨过聂忠的,确实没听过风声。
蔡妮的脸上灰色不散,提了点声线,划拉着手说:“你俩啦,成天只盯着活计,没仔细盯住老聂的空档。去盯紧一点,不就一下瞧穿他的把戏?”
俩徒弟相互瞧了一眼,耐心解释说:“师母,师傅做完活,一起下班的,还咋跟紧点啦?谁说师傅招惹谁,那是没影没形的事,整个说瞎话的嘛!”
蔡妮“哎呀”地叫了一声,拍了巴掌,声线又大了点:“我是说是老聂的空档。比如离开你们多久?又去了哪儿见了谁?这些个空档不能拉掉了!”
蔡妮的话说得似乎有理由,俩徒弟确实没咋留意空档。俩徒弟的脸上飘起了疑云,建国不由皱起了眉头问:“师母,你到底从哪里听见些啥啦?”
“昨天老聂下班回家,从我身边过,一股香水味,他身上的,还怪冲的。你俩倒说说,车间哪个娘们用那家什儿?蔡妮说着,眼也睁得圆圆的了。​  拥军不觉瞟了蔡妮一眼,插了句话师母,车间有些女子,爱往身上洒香水,怕是谁不注意沾到师傅了。我也一时没注意,也遇过这样事的。”​ “沾的会沾那么浓么蔡妮扫了他一眼,“我跟你俩说,这得盯紧一点啦。我瞅他跟工具室的牟寡妇走得近,上回在工具室门口,俩人还嘀咕半天。
停了停,仿佛突然想了起来,蔡妮划着指头说:“嗯嗯,还有和材料室徐二姐的事,听她那对老聂说话的声气,比我原配娘子说出来的还温柔。”
聂忠年轻的时候,惹过一次风波。如今是微不足道。这也难怪,那时枯燥寂寞的生活,让人们很享受一些传闻。其实事情挺简单,只是一时说不清,那天夜晚巡逻,聂忠和检验员姑娘,到底搂抱了没?到现在还算是个传说。
俩徒弟见蔡妮点出了徐二姐,心里也不免琢磨了,徐二姐离婚好多年头了,一直还没再找二嫁的。其实,她还是有份量的,主要的是家里不错。这对想娶她的人有吸引力。不过她熬了这么久,难道她心里瞄住了咱们师傅?​  徒弟不约而同点点头,态度肯定地说“师母您把心放在肚子里,我们一定替你留意着。师傅万一要有了花花肠子,我们头一不会放过他的!”蔡妮瞧俩徒弟表态坚决,不觉微笑点头,说:“到时还蒸米粉肉给你们吃!”​  俩徒弟松开了脸色,呵呵一笑说:“师母,米粉肉就不吃了,你还是给我俩说个对象吧?”俩徒弟知道蔡妮车间姑娘多,顺水推舟也就提出了想法。
蔡妮也呵呵一笑,伸手指点着俩徒弟说:“哟,还跟师母谈条件啦。没啥问题,师母好好给你俩找几个来。谈成了,不要忘了,给师母买双鞋呀!”
这买鞋给媒人是这一带的老规矩,蔡妮不过是借故开玩笑。俩徒弟自然也明白,但还是一脸坦诚地说:“那会的,那会的,那办酒还请师母坐上席!”
俩徒弟还动了心思,也真的暗里跟踪开了。要是聂忠先离开了,建国就对拥军问到:“是你去跟,还是我去跟?”拥军扬手说:“你先去跟吧。”建国赶忙就跟了过去,瞧着聂忠去了车间工具室那头,他蹑手蹑脚跟在了后面。
工具室是牟寡妇管着,她男人出工伤死亡后,她被照顾性安排在这里。不少人职工参加过她男人的追悼会,她就对大伙很热情,有时免不得爱说笑。
刚到工具室旁边,听见牟寡妇在无奈地说:“聂师傅,你来得真勤快呀,是来查我的岗吧?你要的5号钻头还得等几天,好像工厂仓库还没到货。”​  聂忠传出话来:我查你啥嘛,轮不到我的份啦,我是等着工具要用。
“好嘛好嘛,一个个猴急的,专门来缠我,好像是我自家开的工具室。”
建国不由慢慢缩回身子,心里嘀咕:“很正常嘛,没见俩人打情骂俏啊?”见聂忠摇着脑袋,转了身迈开了步,建国吓得不停吐舌头,拔起腿跑开了。他一边跑,一边喘气,心里头不停地抱怨传话的人,说鬼话的吃饱了撑的!
管材料室的徐二姐,也躲不掉俩徒弟。拥军自告奋勇来盯她,猫在楼前大水箱的左侧边,刚好瞧得着材料室的房门。不一会儿,聂忠果然进去了。
聂忠进去不一会,拥军就紧跟着走了过去,靠在门口旁边。听见徐二姐在取笑地说:聂师傅,棉纱大户来了,算你运气好,冒热气的新棉纱咧。
“你看,小山包似的。要是能拿去编纱衣,我看一家冬天都不用发愁了。”
聂忠有点抱怨地说:“瞧你说得那么好听,这工业棉纱有啥暖身的。”
说完,聂忠搂着一大团棉纱走了出来,拥军赶紧闪回了铁的大水箱旁。​  这天晚上,聂忠到一老乡家修水笼头去了。俩徒弟正好来到师傅家。蔡妮见了他俩进了屋,连忙站起身,摆上了两杯茶水,招呼他俩快快坐下。
俩人刚坐下还没端水杯,蔡妮就忍不住问了“咋样?瞅着啥了?”​  建国来了茶瘾,浅浅喝了一口,摇了摇头说师母,没瞅见啥呀。师傅去工具室,就只听见他说了钻头的事。说是没到货,师傅就出来了。”
蔡妮皱了皱眉头,问道:“听仔细了没有?比如听见逗乐的声音没?”​  建国连忙直甩手,急忙辩解,说道:“那是没边没影的扯淡!”
拥军挥了手也证明说:师母,师傅就跟徐二姐说了棉纱,别的没了。”​  这似乎太不可信了!该不会徒弟包庇老聂吧?蔡妮一下没忍得住,扬手拍了膝盖头说咋没瞅见哩?我不信没哪回事!上回我跟他到车间澡堂门口,徐二姐还转过身冲老聂笑的哩,这笑声该不会没名堂吧?”​
建国劝解道:“师母,您别多想了,徐二姐就是喜欢开玩笑的”​
“我咋会多想哩蔡妮眼睛一扫,生气地说:“他昨晚回来,裤兜里还揣着水果糖,偷偷塞给俩闺女了,他钱都给我了,糖是哪来的?”​
拥军不明白,只好说:“师母放心,我去跟紧点,保准给您查清楚。”​
这之后,拥军跟得更紧了。这天,聂忠去牟寡妇那领卡尺,拥军一旁瞧着,就见小玲来给娘送午饭,小玲对聂忠笑了笑:“聂伯伯好。”​
聂忠不由点点头:“小玲来啦,给你妈送啥好吃的?”​
“我妈爱吃的韭菜盒子。” 小玲说着,笑笑地进去了。拥军瞅着小玲的身影,心里怦怦直跳,觉得这姑娘如自己的意
等聂忠走开了,小玲也走了,拥军赶紧跑了过去,对牟寡妇说:牟姐,我来领3双防护手套,帮师傅和建国也带上”​
牟寡妇瞥了他一眼:“你师傅刚来过,问你跟我家小玲的事哩”​
拥军脸色一红,低声说道姐,我…… 我挺喜欢小玲的。”​
“喜欢晚了,白费了心思咯。” 牟寡妇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,尴尬地说:“小玲告诉了我,说她谈上对象了,是车间搞检修的。”​
这话传到了蔡妮耳朵里,觉得好奇,晚上聂忠刚进了屋,她就迎上去问道“老聂,你是在给拥军说对象啊?跟牟寡妇家的小玲?”​
聂忠不由愣了一下:“你咋知道的?我是问了问,没成想小玲有对象了,还是咱车间检修班的,是检修一班的吧?我一时还没打听得准”​
晚餐的饭菜一碗碗端了上来。蔡妮边搁边说:“老聂,你的腿脚勤快,都干些牵线的事,老往工具室跑的
聂忠不觉点了点头。蔡妮脸色缓和了,给他递上一碗粥拥军是还不错,就嘴笨了点。”​  
聂忠坐了下来,喝了口小米粥,说道光耍嘴皮咋行啊,心眼实诚手脚活泛就行。对了,你咋一下关心这事儿啦”​
蔡妮扫了聂忠一眼,撅起嘴皮说“我不关心你徒弟,还关心哪个旁人?总比关心你跟徐二姐的事好吧?”​  
聂忠的嘴巴不觉一裂,眼神也斜斜地瞪了蔡妮一眼,轻轻嚷道“你这脑子有闲工夫想些啥呢?徐二姐那是找我修水表,说她的水费只见涨”​
“真的?” 蔡妮双眼圆圆地盯着他,眼神比那灯光还亮1分
“比梦见你亲我嘴还真。” 聂忠说笑了一句,夹了半瓣咸鸭蛋,塞在蔡妮的碗里,又裂着嘴说:“咋就拉掉自己呢?还得我提醒你这健忘症
蔡妮噗呲一下笑了,又捂着嘴巴补充了一句:“你也不是老健忘啊!”
星儿熄了,月亮白了起来。聂忠和蔡妮合了一床被卷,睡在了一块。蔡妮往聂忠胸前拢了拢,他眯合的眼睛一下睁开了,不觉把手伸向她的身子。
蔡妮又拢了拢身子,耳朵贴得听见了男人的心跳。她不由嘟囔着说看你,是要把你我的好事,都要遗忘了吧,我还不猜想你出轨别人么?​  
聂忠凑上前去,吻了蔡妮额头,“叭”地响了一声,逗趣地回了句:“出啥轨嘛,这回出轨你了吧!”说罢,聂忠来了大翻身,身子贴合更巴适了。
窗外的月光下,地上一片白纱。不知谁家的猫忽而叫了起来,“喵呜 —— 喵呜 ——”声音幽怨,在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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