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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散文随笔] 【萦儿心语】有一种风雅趁年华(四) 一方古物一风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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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1-6-4 10:4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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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金
金子,那黄得耀眼的颜色,那象征高贵的物件,自古被众人喜爱并佩戴,也有不少人收藏。我是个凡人,当然也不例外。
对于金子,记忆中最初的印象是外婆耳朵上的一对金耳环。小时候,看见外婆耳垂上有小洞洞,很是好奇,对着镜子找了半天,发现自己没有,于是跑去问外婆。那时,还不能佩戴首饰,外婆笑着说:那是小时候吃饭,饭粒沾到耳朵上,被小老鼠咬的。听了这话,顿时把我吓坏了,从此后就有了吃完饭必须照镜子擦嘴的习惯。
长大了,才知道外婆的瞎话是糊弄我们的。后来,可以穿金戴银了,外婆拿出了一对细细的金耳环,让我帮她戴上。我拿着耳环打量,没什么特别的花纹,就是一条细环。外婆说,这是外公娶她时给她买的。哦,老古董啊。
结婚时,外婆拿出了三枚金戒指让我和哥哥挑,一大二小。哥哥挑了一枚大的,我挑了两枚小的,也没什么花哨的样子,很朴实的那种,估计现在的人早已经嫌弃了。我不是个特别喜欢戴首饰的人,过了新鲜劲儿就摘了下来,如今它们躺在我的首饰盒里,每每看到,总想起外婆那慈祥的笑脸。
老古话说:黄金可以延年益寿,消灾避邪。所以三次住院开刀期间,妈妈总会给我戴上她给我的金手链。也有人说:情比金坚。金子遇火会融化,但感情不会。但真的是那样么?
红尘相遇,当初的誓言,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让人遗忘。那又怎样?不必介怀,不必忧伤,轻擦痕迹,才可以有新的页面可以书写,就如旧金回炉重铸,出来的一定会是另一种崭新的模样。

◎银
女儿出生时,她祖母就给她套上了一对银手环,一直戴到幼儿园毕业。简谱的样式,毫不花哨,在肉肉的小手腕上晃荡,惹人喜爱。我经常会捧着这白藕似的手臂咬上一口,女儿总会咯咯地笑。
女儿的祖辈遗留下的老物件不多,而我的祖辈却留下了不少。小时候的晚上,总喜欢缠着外婆翻樟木箱,拿出一个用大手帕做的布包,小心打开,袁大头、银扣子、银簪子、银元宝,就这样在幽幽的灯光下出现在我面前。最喜欢的是银簪子,总会拿起来往自己黄毛似的头发上插,对着镜子臭美。一旁看着的外公会笑着说,这些给你做嫁妆,好不?我会开心地直点头。
后来,银元宝被做成了项链,银扣子被做成了手链,这些真的成了我的陪嫁物。现在的我早已不戴了,它们躺在我的首饰盒里,看见它们,总会想起外公外婆,想起那昏暗的灯光下的小欢喜。
白落梅说:回忆很美,因为经过的事不会重来,而我们总会在寂寥之时怀想。是的,那些如今不起眼的银物件,在我眼里就是外公外婆给我的爱。
前年去张家界,晚上逛古镇时,看见很多家银饰店,正好同事要买一件送给未来的儿媳妇,拉着我进去参谋。逛了一圈,我建议买银手镯,大气又端庄,她听从了我的建议。看着正在付钱的同事的背影,心里满满的暖意,这样的婆婆真好,我仿佛看见了姑娘的笑颜。
真好,真好。如果将来,也能戴着银手镯,插着银簪子,在一个古老的又美丽的地方,看时光流转,慢慢老去,那就真的好了。

◎铜
对于铜,我最深的印象就是那个汤婆子。小时候冬天的晚上,妈妈总会早早的将烧开的水灌入汤婆子,然后用一个布袋子装好,塞进我的被窝,等我洗漱完毕钻进被窝,一股暖意袭来,困意顿生。后来,有了热水袋,汤婆子不用了。有一天回妈妈家,看见老爸在擦那只汤婆子,擦得锃亮,于是好玩,等老爸擦完,也去烧了开水来充,可因为外面没裹任何东西,被烫得哇哇叫。妈妈边拿布袋给我,边笑着说:傻丫头,要套布袋的。
家里还有一个铜制的小香炉,以前外婆祭祖的时候用,后来因为要学某些所谓高雅的事情,买了个磁炉,从妈妈那里换下了铜炉。也学着点过香,听过曲,打过坐,可终究是凡人一个,没有练就一颗超脱世俗的心,仍旧活在尘世间。
世间万物,起起落落,铜也一样,曾经盛世的青铜时代早已过去,留下的是历史的痕迹。不去纠结过往的鼎盛,知晓便好,迎接未来才是最真。

◎玉
世间万物都是有灵性的,它的存在自有它的理由,就如玉,喜欢的人当它是宝,不喜欢的人,看见的就是一块石头。而我是属于喜欢的一类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我热衷于戴玉,玉镯、玉佩、玉戒指、玉吊坠,最喜欢的还是那颗玉葫芦。13年了,除了两次动手术摘下外,一年四季从不离身。红绳换了一根又一根,玉葫芦越来越亮。
买玉葫芦的时候,女儿正好读初一,看见边上有一只玉蝉,雕刻得非常逼真,惹人喜爱。店员怂恿我们买,说这叫“一鸣惊人”,戴的人学习成绩会很优秀。心里一动,就买下给女儿了。不知道真的是玉石的保佑,还是女儿的天赋加勤奋,反正从此后她成了学霸,真的一鸣惊人了。
我喜欢玉,不仅因为它的精神境界,更是因为它的自身材质。每每从首饰盒里拿出那些玉佩,总是握在手里把玩许久,感受它的通透,感受它的暖意。当看到它的洁白无瑕时,心也会一点点纯净起来。要知道,在这个纷繁的世界,能有一颗纯净的心,是多么的珍贵啊。
或许以后的日子我和女儿还会添置玉器,也会扔掉一些旧物,但玉葫芦和玉蝉我们一定不会扔掉。有人说:人养玉三年,玉养人一生。无论是真是假,相信玉葫芦会保佑我一生,也相信玉蝉会保佑女儿继续前行。

◎陶
有一种古老的器物,没有华丽的外表,但经年后,依然安然无恙,这就是陶器。
小的时候看见过装东西的陶器,但不起眼的它,从没入过我的眼,真正走进它是那次去云南丽江。在古城里闲逛时,被一阵乐声吸引,巡音过去,看见有个人捧着一物件在吹,问了同行的音乐老师,才知道这个乐器叫“埙”。站着听了一会儿,顿时被感染,一种无名的落寞袭来。离开后,那种无奈的感觉跟了好久。
然而,陶并不是只给你带来苍凉,它还有着深厚的文化。有一阵社会上很流行“陶艺”,学校为了丰富特殊学生的学习生活,也花巨资开了一间,由小徒弟负责。看着她桌上那些瓶瓶罐罐,我心动不已,于是找了一个下午跟她学。从备料到拉胚,从晾干到上色,从染釉到烧制,一步一步,慢慢制作,不敢逾越。特别是拉胚的时候,整个人、整颗心都在那转动的胚土上,无丝毫杂念。
现在,我的办公桌上有了这样一个花瓶,歪歪斜斜,扭七扭八地站着,徒弟好心要帮我重做一个,但我拒绝了,因为它是我的一个曾经啊。
人与人相遇,是缘,人与物相遇也是缘。所以,珍惜这些缘才好。

◎瓷
一阵秋雨一阵凉,不经意的,秋已经来了。能够有一个闲暇的午后,听一曲古曲,看着秋雨淅沥,发呆、瞎想,是最惬意不过的了。
看着窗外的雨丝,听着缓缓的《秋水悠悠》,想起那些不能忘怀的古镇,那些青砖黛瓦,那些幽静小巷。当然那些穿旗袍、撑着油纸伞的女子也必须是有的。
放假的时候去了成都,也去泡了成都的茶馆,一杯清茶,一段时光,至今令人怀想。尤其那个白瓷杯,洁净玲珑,有着静止无言的素雅。
对瓷器不能说很喜欢,但家里的碗碟坚持使用瓷做的,因为它的洁白,让我安心。曾经在英国的大英博物馆看到满屋的瓷器,震撼不已。除了感叹,留下的就是唏嘘。
时光匆匆,流年不待,也许将来的某一天,我会抛却繁华的都市,寻一处安静的小巷,坐在窗边,捧一杯清茶,看尽日落。到时,你还会记得那个喜欢喝咖啡的女子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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馨雨萦儿回复楚心兰 2021-6-4 13: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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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写不出了
楚心兰 2021-6-4 13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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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哦,不过她的文章我也看了不少。
怎么就写不出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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