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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左左 于 2021-9-29 17:02 编辑
《那村那人那事》 他和她不是青梅竹马,一个瘸,一个傻 农忙时,他前面装好整袋麦子,她后面洒了一地,他对她笑笑,再用簸箕装起,簸簸里的土坷垃。 她走在乡村小路,后面一群小孩子投泥块砸她,他赶快跑上前护她,嘴里说,都一边去,一边去 她只会为他做饭,有时饭夹生,馒头半熟,可他一根青辣椒就着也吃的香喷喷。 那年,村里人一窝蜂外出捞海带挣些零花钱,他望着泥土垒的屋,咬咬牙,跟着村里人去了青岛打一个月的散工。 她就每天坐在村前的小桥等到日落 嘴里自言自语的念着,快回来了快回来了 在他离开村在青岛干活的第20天,邻居再没看到她成为桥头的风景,于是乡亲就去了她们的土屋。 那时,她已身体冰凉,吊在柿子树上。 他回来了,他没有哭,只把新买的棉袄盖在她的身上。 过了一年 有人说他开始嫖了,赌了 又过了一年 一趟早起开往县城的班车,在路上差点碾到他,给司机还吓的够呛,停车下来看他时,那会的他早已没有呼吸,躺在马路上,后脑勺一滩血。 村里人悄悄把他葬了 没人报警没有立案 过去了好几年,一次我回老家问爸妈,怎没看到叔和婶,妈妈说他们早都走了。 如今路宽了,土屋还在,柿子树高了,年年柿子红,也压弯了腰,风一吹,叶子呜呜的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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